Page 28 - 《中国药房》网络版（科普刊）2025年4期

24 夏也：王效山先生——再读《师说》 2025 年 8 月 第 4 期

我在社会上有个饭碗很是关键，也很体面。同时，在王老师的带领下，我们编著了很多科学著

作，有了著作不仅自以为能称之为文人，还有了一点文人的底气。这对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影

响很大，对我一生的走向也至为重要。虽然我现在还念念不忘对商人和官人的向往和崇拜。

可能文人的清苦更适合我，这大概是王老师很早就看出来的。先生一世阅事无数，阅人无数，

不仅仅是《药物化学》教授。你能干什么活，去吃哪碗饭，明镜似的，多谢先生使我少走了不少

弯路，成为现在的我。

我不是不知道做个好学生和感恩的人。在先生退休那段时间，他跟我说了一件事，其实也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他那辈分上看得很重。因为先生的成就和影响很高，很具社会名望，先

生遇到大学在办理他退休之前，没有一位领导或人事部门约谈一下或者提前打个招呼，以示尊

重，以至于在去教研室上班时，别人告之他已经退休的过程。先生感到这有失礼数，莫名诧异。

王老师早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现在已归属北京大学，老师和同学多有院士，如王夔先生、张礼

和先生、刘昌孝先生。他虽未谋求院士，但忠诚于教学，也是一代名师。学校对大学不是大楼

之谓是大师之谓也确有认识疏漏之处。事已至此，任何宽慰都显得苍白。为了排解先生积郁，

我冒着极高风险，借了一辆十多年前罕见的奔驰七座商务车，与几位伙伴一起带着老师和师母

去他故乡和母校去旅行，去散散心，虽然驾龄不长，一路上我亲自开车。先生的中学母校是徐

州一中，也是名校。当先生找到了当年寝室位置和那一树紫藤，先生忘却了所有烦恼，与师母

立于石榴花下，满面春风，笑颜可掬。那一刻我想起了 13 世纪波斯著名诗人鲁米先生的一首
小 诗 ：Come to the orchard in spring. There is light and wine，and sweethearts in the

pomegranate flowers.If you do not come，these do not matter.If you do come，these do

not matter.（欢迎你到春天果园，这里有光明、葡萄酒、爱人和石榴花。你若不来，这些没有意

义。你若能来，这些也没有意义。）

此后我们又驱车到访先生的家乡萧县黄庄，观赏淮河故道上的树树梨花，一眼望不着边

际，大于东京上野樱花的格局。新车虽然被我开进大坑，但见到先生与学生和故乡的炊烟与往

昔的岁月在一起而忘记了世俗，走出了阴影，我还是十分开心的。还是在那一时段，老师退而

未休，忘记了所谓“退休谈话”的事儿，经常去大学的一个教育部和安徽省共建的重点实验室上

班，因为他的科研项目没有结题，很多重点实验需要药物化学支撑。有一天我去看望老师，发

现他的办公室椅子是硬的，中午也没有休息的地方。第二天我就买了一组高档的布艺沙发送

过去，色彩缤纷，煞是好看，而且还有机关，可以放平睡觉。虽然价格不菲，我家中也没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