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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禅机的人文哲思，听众甚觉奇异。为强
化视觉效果抵达心灵深处，在演讲中，我
曾旁征东晋南朝梁武帝时吴均（469 - 520
年）那一封致友人的中国古典文学书信体
散文典范《与朱元思书》：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
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 一百许里，
富春山居图
奇山异 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
二
丈见底。 游鱼细石 ，直视无碍。急湍
甚箭 ，猛浪若奔。夹岸高山， 皆生 寒
这就到了本文重点论述的糖尿病药物
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
研究历史何以与《富春山居图》共同拥有
指，千百成峰 。 泉水激 石，泠泠 作
突破、起伏，远方这一富有想象的篇章
响。好鸟相鸣，嘤嘤 成韵。蝉则千转
了。
不穷， 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
望峰息心 ；经纶世务者， 窥谷忘返。
在台北故宫收藏的《富春山居图》的
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
“无用师”卷的开头，自低矮丘陵始，这有
时见日。
凡134字，明写的就是富春江山山水 点不像一幅长卷巨制的肇端，其上面的一
水，但隐喻的却是人事心境，我们不难从 抹远山也没有交待来路的意思，但，这不
“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负势竞上，互相 是真正的开头。真正的开头是浙江省博物
轩邈”、“望峰息心，窥谷忘返”、“横柯上 馆收藏的“剩山图”，虽然仅51.4厘米，似一
蔽，在昼犹昏”去想象，去深思……约1500 丘一壑，但放到整卷去看，就会了解黄公
年来，我们还没能完全摆脱这种语境，去 望最初的构图动机：由一座顶天立地浑厚
超度心灵的重负。淡泊、守志、孤傲是一 山峦起始，拉开长篇巨制的序幕。如激荡
种修行，看上去不具什么用处，我的一位 着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的重
好友告诉我：没用的东西总是与灵魂相 音，庄严大气，震慑人心，具开门见山、
关。另一主题：突破、起伏、远方。我试 法度森严之气象。峰峦园浑孰厚，挺拔向
图使之诠释糖尿病的药学研究。两大主题 上，黄公望使出了他最具有特色的“长披麻
具有内在联系，前者写意、后者现实。我 皴”笔法、用毛笔的中锋向下着意披刷，再
感觉以视觉艺术去欣赏药学研究，当是揭 现土壤质地厚实，山岗雾气迷离。至于这
示艺术之美与科学之美浑然天成的美学境 画面所表达的内涵，这黄公望技法精髓何
界的一个例证。我很得意自己的这一次理 在，我们可以从两位大家那里知其一二。
论创新，或者再拔高一点，名之曰：发 宋末元初的“东南文章大家”戴表元（1244-
现。 1310年）的《黄公望像赞》：“身有百世之
忧，家无担石之储，盖其侠似燕赵剑客，
其达似晋宋酒徒。至于风雨寒门，呻吟槃
礴，欲援笔而著书，又将为齐鲁之学，此
岂寻常画史也哉。”其二，我们安徽的女
婿，学界大师余秋雨先生点评黄公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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