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9 - 中国药房（网络版）2023年4期

2023 年 12 月 第 4 期 夏也：有人将至——2023年诺贝尔奖与药 25

一系列精心构建的实验中，他们证明了这一点。Karikó 和 Wessiman 使用 t7体外系统生产具有

各种核苷碱基修饰的 mRNA，每种类型的 mRNA 分别引入树突细胞，同时监测 TNF-α 水平和重

要的炎症细胞因子。他们发现，用特定碱基修饰生产的 mRNA 几乎可以完全消除 TNF-α 的分

泌，特别是尿苷的修饰。其中最有效的修饰碱基是假尿苷，这是一种天然存在的尿苷修饰。体

外产生的 mRNA 触发了丝状受体激活进而导致炎症反应的发生，而用尿苷修饰过的 mRNA 则

不会。Kariko 和 Weissmann 于 2005 年发表了他们的突破性发现。意识到这一发现的重要性
后，Karikó 和 Weissman 在 2008 年和 2010 年发表的进一步研究中证明：与未修饰的 mRNA 相

比，碱基修饰生成的 mRNA 的递送显著增加了蛋白质产量。这种效应是由于调节蛋白质产生

的酶的活性降低所致。通过发现碱基修饰既能减少炎症反应又能增加蛋白质产量，Karikó 和
Weissman 消除了 mRNA 临床应用道路上的关键障碍。此后，新冠肆虐导致 mRNA疫苗的诞生

是考里科和韦斯曼的科学灵感和技术在莫德纳公司（Moderna）和生物新技术公司（BioNTech）

厚重文本的华丽书写。这时候世界上最强悍的辉瑞公司（Pfizer）出场了，中国的公司也积极参

与做出贡献。整个过程短暂又壮阔，非常科学且有趣，将是一本科学传记的内容，我将另文

奉上。

正是 1955 年出生于匈牙利的科学家考里科和 1959 年生于美国的韦斯曼把 mRNA 一步步
推到诺贝尔奖的明星位置。考里科的故事很多，有科学家的特质、有奋斗者的足迹、有励志者

的梦想、有跋涉者的艰辛、有落寞者的不堪、有平凡者的平凡……甚至要不是这次获诺贝尔奖，

即便两位科学家的突破性研究已经获得多项国际大奖，包括 2021 年拉斯克基础医学奖（The

Lasker Awards）、2022 年美国科学突破奖（Breakthrough Prize）、2023 年盖尔德纳奖等，也会比较

默默无闻。起起伏伏，他们关于 mRNA疫苗和正在研发新药的传说太多了，我想象今后他们的

故事会被拍成电影，而且确实是个好剧本，这应该是好莱坞的拿手好戏。

最后我还想聊聊我的几点思考：首先，新冠 2019 年爆发前 15 年的 2005 年，考里科和韦斯
曼的关于 mRNA 研究论文已经投给了包括《自然》（Nature）和《科学》（Science）在内的几乎所有

重要的科学期刊，均被退稿。只有不太有名的《免疫学》（Immunology）杂志接收了这篇论文。

如果当时论文没发表，她们的诺奖也就黄了，新冠演变的路径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会承

受什么后果？其次，考里科大半辈子都在一边极富激情地科研一边忍受着降薪、解职、辞退的

境遇。特别是身处宾夕法尼亚大学这座名校，他们对科研、人才、远见的认知到底是什么，这对

我国高校的教育有什么启示？最后，考里科如果不在复印室里遇见韦斯曼且毫无拘束地聊天，

并迅速合伙，mRNA 的很多关于疫苗、成药的问题就会长时间无法解决，当然他们是幸运的。

而我们的科学研究不能构成成果而常常成为空话，甚至造假，这样的科研在科研界众多，我国